姚启凤

于都“宗仙”的故事，堪与“济公”、“阿凡提”相媲美！-于都网事


于都县宽田、段屋、车溪一带，流传着“宗仙的故事”，迄今已有好几百年了，在附近几个县影响很大。故事中的宗仙，人物丰富有趣，语言诙谐幽默，情节曲折动人，堪与“济公”、“阿凡提”等故事相媲美。现撷取几段以飨读者
苦难童年
明清时，段屋乡寒信村有个“萧宗仙”，系萧氏四房玉敬的后代。出生时，被胞衣裹着，粉红红的肉团，煞是令人喜爱。接生婆喜孜孜地将胞衣剥开了，露出个又白又胖的小子，“哇哇”大哭，一直哭了三天三夜。众人觉得很奇怪，父亲给他取名为“宗仙儿”，意谓祖宗神仙的儿子。满月时，宗仙头顶上突然裂开脱皮，渐渐地褪至额头上形成了一箍皮圈，不但样子难看，还整天嚎哭。母亲找来先生替他算命，先生曰：“此人不可小觑，乃蛇精转世，要在某日某子时，鸡叫后，全身皮才能脱光，到时才可成人。”母亲遂遵此嘱。
那天，快到半夜了，母亲去灶前烧滚汤，准备给宗仙脱皮后洗澡用，一边吩咐宗仙的大哥注意鸡圈里鸡啼。大哥心想，娘巴不得鸡早点啼，让小弟早日脱苦海，于是他捻住鼻子学起了鸡叫：“喔喔喔……”这一叫不打紧，引得四周的公鸡也“喔喔”啼叫起来。娘端了水，急忙走进房间一看，天哪，宗仙脱皮还未脱尽呢，正好脱到下嘴唇上，因不合时辰，整个嘴巴就象猪嘴筒，样子活象猪八戒！有什么办法，天生成的呀！俗话说：“生成八斛米，走遍天下不满升。”眼看着宗仙一天天长大，村里人都看不起他。唯有她大姐，觉得宗仙可怜，好歹也是亲骨肉呀！从不嫌弃他。宗仙十岁那年，母亲去世了，大姐就把他送去学做篾。第二年，相依为命的大姐也由媒人说合，嫁到宽田上山头郭屋做媳妇去了。大姐出嫁了，宗仙难过得几天几夜不吃喝，心里一直惦记着大姐呢！
败也宗仙成也宗仙
大姐出嫁后，宗仙便一门心思学做篾，小小年纪做的篾器在寒信街颇有名声。特别是他做的糞箕、簸箕、捞罩、扁篓供不应求。但是，他记着大姐的的话，从不乱花一文钱，省吃俭用过日子周慧敏的电影。
一天，大姐托人捎口信来白马会所，说：“宗仙你做舅舅了，你大姐生了个胖小子，请你后天去郭屋吃三朝酒。”宗仙听了，高兴得很，顺口说：“哦荷，这下要我两担糞箕过了。”言下之意是卖两担糞箕的钱才够去大姐家喝酒的贺礼。捎信的人将宗仙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转告了宗仙大姐。谁知，不满三朝，大姐生的第一个胖小子，竟然夭折了。消息迅速传开。有人说，宗仙的嘴很毒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，很少言不中的，所以给他取了个外号叫“半神仙”。然而大姐和姐夫却不这么看，认为宗仙还小呢，童言无忌嘛！对宗仙仍十分关照。
隔了一年，大姐又生了个儿子，满月时请宗仙去喝酒。这下，宗仙学乖了，不但贺礼包得重，也不乱说话。吃完饭后宗仙笑嘻嘻地说：“姐姐，上次外甥不满三朝就死了，旁人说都怪我，这次如果外甥满月后死了，可不能再怪我。”姐姐一听，气得浑身打抖。也真怪，没过几天，大姐生的第二个小孩果真又死了。大姐哭啊，哭得昏天黑地。宗仙这“半神仙”的恶名也越传越广，越传越神。你说，在那科学不发达的封建社会，人们信神拜佛、信奉天数，确认命中注定，有什么奇怪？必竟血浓于水，宗仙见大姐无比伤心，三天两头去看望大姐。
又过去好些年，宗仙成了大人。大姐和姐夫五十来岁了，仍膝下无儿无女，夫妻俩为此很伤脑筋。那年正月，宗仙去姐夫家做客，大姐说：“宗仙，你看姐夫对你多好，平常舍不得吃的老冬酒、老腊肉、老鸡公、老鲩鱼都拿出来给你吃呢！”宗仙说：“大姐，还有俩老你未说到朱轻。”“什么兰州树人中学？”大姐问。“你俩孤老啊！”宗仙的话刚出口，见大姐满脸怒色，宗仙说：“大姐，不是我有意说你，这么多年过去了，你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，我看就让姐夫讨个小吧，也好传宗接代啊。”大姐望着宗仙，似乎觉得他说的话虽尖酸刻毒了些，却不完全没道理。第二年，在大姐的撮合下，让姐夫讨了个小老婆，生了个胖小子，为郭氏传下了血脉，延续了香火。
几百年来，宗仙大姐嫁往的宽田上山头郭屋村，不但流传着宗仙的故事，还在郭氏祠堂内摆上了宗仙的牌位，供后人赡仰！公元一九五八年，时任民兵大队长的萧香铭不但在郭氏祠堂内见过那红红的牌位，还询问过郭氏人：“为什么萧宗仙的牌位在你们郭屋祠堂立着？”郭氏人答曰：“宗仙乃我郭屋的大恩人哪！”神嘴宗仙

“宗仙特灵，神嘴说什么就是什么……”一时间，宗仙的大名在村里外传开了，人们将宗仙描绘得神乎其神。离寒信村不远的枫树村小佛岭，不知是清朝哪年月有人想建一支塔。工地上施工人员搭脚手架，拌石灰浆，砌砖搬石，忙得不亦乐乎。中午时，施主挑来担果品茶点，让大家休息一下。大家正吃着，忽然，见宗仙远远地朝工地走来料理仙姬。有人喊：“宗仙呃，你逢墟回来了？”宗仙答：“是啊！”
“来这里歇会儿，喝口茶吧！”施主热情相邀。
宗仙说：“好啊，有没有米果吃？”
“有啊！”众人答。
宗仙笑着说：“那就好，我喜欢到哒！”（意谓喜欢到顶点）
众人脸上突然显得不高兴了，又不好发作。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宗仙拿了两块米果，边吃边走了。
果然，此塔一建起来就“倒塔”了，以后几次建塔都建不成，直到现在只留下个塔基在山顶上。
还有一次，寒信村河边的做船工地，新船做好了，正准备下水，人们正在做活水（即庆典）。当时宗仙不大，只有七、八岁的样子。开始他在工地上玩，后来爬进新船仓内，不知不觉睡着了。庆典仪式结束了，大家都回去吃饭，有人喊：“宗仙呃，该回去吃饭了。”宗仙抹了抹眼睛，不好意思地说：“嘿嘿，冇想到我在船里靠一下，靠沉哩！”（即睡着了）真的，那新做的船，一下水便莫名其妙地沉了。宗仙那“神仙嘴”更加传开了。
宗仙的名声越来越大，有人喜欢他那说话的幽默，喜欢他的实话实说，当然，也有人嫌他说话尖刻，不留一点情面。有一次，某户人家在街上买了条猪崽子回来，被宗仙碰见了，主人请他进去喝茶，女主人说：“不要请他，他不会说话，往往好事都会被他说坏。”宗仙听见了，说：“不请我喝茶算了，翘我的嘴巴都翘不开。”果真，那户人家的猪崽买回来后，不吃不喝，主人花尽力气都翘不开猪的嘴巴，只好眼睁睁地望着猪崽死了。
街上做生意的人也是这样，有人喜欢与宗仙交谈做朋友，也有人嫌而远之。有次，宗仙从某茶店前过，茶客喊：“宗仙，来这里坐坐喝壶茶”，店主埋怨茶客说：“喊他做什么？他最不会说话。”恰巧此话被宗仙听见了，他说：“不喊就不喊，别开我（躲开我的意思）做什么，鬼都不进你介店！”果真，此茶店日后生意一落千丈，无人进去喝茶，生意日渐清淡，店主只好关门大吉了。
据传，宗仙在世时，说了唯一的一件大好事，至今仍在民间流传。那是一家做蚊帐的店家。某日，宗仙朝店里走来，店主人的小孩告诉大人说：“爸爸，宗仙朝我们店里来了。”大人吩咐说：“将店门关了，不要让他进来。”小孩迅速地将店门关紧，不让宗仙进店。宗仙笑着说：“关什么门哟，打开门来我也不进。”待宗仙走了，店主才将店门打开。你说奇怪不奇怪？该店做的蚊帐，哪怕是蚊子再多，打开蚊帐门，蚊子也不进去，所以生意特别好，销售的蚊帐还供不应求呢！
有年冬天，气候特别寒冷。一伙人在榕树下烤火。宗仙没法挤进去，心生一计，说：“你们还在这里烤火呀？屋背塘里正在戽塘，好多好多鱼子虾虫呢！”众人一听，“呼啦”一声起了身，有人回去拿漂罩，有人拿鱼篓跑到屋背塘边一看，哪里在戽塘啊，整塘的水还淼淼荡漾着呢！这个宗仙哪！大家始觉上当受骗。他们哪里知道宗仙一个人在榕树底下，悠然自得地烤着火呢！
智逗美人

寒信街有位美女叫“渔妹”，人长得十分漂亮，大家都很喜欢她，特别是后生崽都“喉”得不得过。那天，正是金秋时节，桔红树绿丹桂飘香，渔妹提着菜篮去河里洗菜，路过一片桔园，被宗仙和一伙后生崽看见了。一后生问：“宗仙，你要是能与渔妹亲嘴，我买一壶酒给你喝。”宗仙说：“当真？”那人答：“那还会假？”于是众人躲起来，宗仙独自追上去喊：“渔妹，站住！你好大胆，竟敢偷摘桔园里的桔子？”渔妹感到莫名其妙，说：“没有啊。”“没有？我看看。”于是宗仙翻看渔妹的菜篮，左翻右翻不见桔子的影子，渔妹气恼地说：“死宗仙，你莫冤枉好人！”宗仙说：“我看呐，那桔子肯定被你吃了。”渔妹说：“没有，我敢对天发誓，绝对没有。”宗仙说：“要过硬，你嘴巴让我闻闻，有没有桔子味？”渔妹说：“闻就闻，怕什么？我为人不做亏心事，不怕半夜鬼敲门。”于是微闭双眸，张开樱桃嘴，让宗仙伸长鼻子贴在渔妹嘴唇上“哼哧哼哧”地闻了个够，直看得躲在不远处的那帮后生目瞠口呆，只好服输，买了一壶酒给宗仙喝了。
过了几天，宗仙在犁田，远远地见渔妹穿戴光鲜地沿田塍款款走来，在旁的一位后生说：“宗仙，今天你要是能抱渔妹一下，我也送你一壶酒。”宗仙说：“一壶酒不过瘾，还要有下酒菜，鸡翅鸭掌猪头肉。”后生说：“行行行。”于是，那后生便躲了起来，看宗仙如何行事。一会儿宗仙将田里烂泥铲起，堆满了整条田塍，堵住了人来往的田塍路。此时，渔妹扭着水蛇腰来到烂泥前无法通过，气恼地说：“宗仙，你搞什么鬼，把路搞成这样？”宗仙笑嘻嘻地说：“实在对不起，渔妹耶，要不你把绣花鞋脱了，赤脚踩泥巴过去？”渔妹心想，好你个宗仙，今天我好不容易去做客，脱鞋沾泥去哪里洗脚？再说，如今也日当中午，时辰不早了，人家正等着我呢，这叫我如何是好？渔妹气得直跺脚，眼泪都快流出来了。宗仙见状，忙说：“渔妹，要不我抱你过去？”鱼妹一听，羞得满脸通红，正想推却，宗仙又说：“怕什么，这里又冇人，再说，抱一下你也少不掉什么！”渔妹一想，也是咧，抱就抱吧，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。于是，宗仙抱起渔妹，闻着这位美人的发香，心满意足地走过那烂泥段……见此情景，躲在不远处与宗仙打赌的那位后生，也只好自认倒霉，这次他又输了。
半个月后,那帮后生又对宗仙说：“宗仙咧，你要是能叫渔妹帮你穿裤子，我才真正服你！”宗仙说：“赌什么？”“赌一壶酒，一盘熟鸭肉。”“不行，还要外加一只熟鹅肉。”众后生挤眉弄眼，只好答应。那天一大早,渔妹提一篮衣服下河去洗,途经下街豆腐巷,此时巷内人迹稀少，只见宗仙手托一板豆腐朝渔妹迎面走来，渔妹问：“宗仙，买那么多豆腐干吗？”宗仙笑咪咪地说：“上街老姆婆，中街铁称陀，下街缺牙婆，都等我将豆腐送上门哩——哦嗬！”宗仙突然惊叫一声，把正擦肩而过的渔妹惊得回过头来问：“干什么？宗仙？”宗仙不好意思地说：“我、我的裤子掉了古畑任三郎，渔妹，请你帮、帮我穿起来。”渔妹一看，宗仙的裤子已落到脚底，那男人的东西也直挺挺地暴露无遗，渔妹霎时羞红了脸，转身要走，宗仙说：“莫走莫走，渔妹耶，救人一难胜造七级浮屠，今天这巷内冇别人，只有天知地知，你知我知，你就帮帮我吧！”宗仙说着，大有欲跪之势，渔妹心慌意乱地忙制止说：“消不得这样，宗仙，我帮你提起裤来就是。”渔妹放下篮子，弯下身去将宗仙落下之裤双手提起，左瞧右瞧问宗仙怎么不见裤腰带？宗仙红着脸说：“我的裤腰带就是用稻草系的。”渔妹又气又怜地说：“你呀你呀，有精神去关心别人，怎么不好好地关心你自己？有谁用稻草做裤腰带？”说着，从洗衣篮内拣了一条兰裙链送给宗仙将裤系紧，这才跚跚离去。躲在巷子一偶的那帮后生，见此情景，不得不彻底地对宗仙服了，自然，那酒和鸭、鹅肉也用来给宗仙打牙祭了。
还有一件事在寒信流传很广，人们聊起来也津津乐道，说的是渔妹年长的事。那年遭水灾，宗仙家厨房被水冲了，这天，宗仙对渔妹说：“渔妹耶，我向你借几样东西。”“说，只要我渔妹有的，你尽管拿去，想借什么？”渔妹爽快地说。
宗仙回答道：“借昂当起、恳当倒、巴当开。”渔妹感到很奇怪：“什么叫昂当起、恳当倒、巴当开？”宗仙说：“就是锅头、锅盖、和火钳。”渔妹说：“行行行，还要什么？”宗仙说：“还要一只米升筒和一把壶。”渔妹说：“没问题，我借给你。”几天后宗仙将锅头、锅盖、火钳、和升筒、水壶还给了渔妹。不料，渔妹在村里逢人便讲：“这只宗仙冇良心，他要我昂当起，我就给他昂当起，要我恳当倒，我就恳当倒，要我巴当开，我就巴当开，哪晓得顾（他）弄回我一身（升）介屎，一裤（壶）介尿！真是不得好死介宗仙……”村里人听了，都笑得前俯后仰，泪花闪烁。
风流逸事
宗仙三岁失父，十岁母亲病故，唯有大姐萧氏与宗仙感情笃深。大姐出嫁后，其哥萧宗仁娶妻何氏。夫妻两人感情不和，在村里人所皆知。究其原因，实在是大哥生得一表人材，而大嫂生得丑陋卫聂。忽一日，村人问宗仙说：“宗仙，人家都说你多有本事，你要能将你哥嫂的关系搞好，算是真有本事。”宗仙心想：“对呀，搞好哥嫂的关系，才是续萧氏烟火的大事。”
那年，正值春汛时期，寒信村遭水患之害，大部分房屋田地被水淹了，庄户人家有的撑着竹排，有的撑着门板，更有人划着小船得以生还。宗仙当时抓住了一只禾桶，坐在其内。其兄宗仁依着一只瓦甏，也端坐其中。兄弟俩人在水面上缓缓漂流。宗仙对其兄说：“哥耶，我们两人坐在禾桶和甏内也不是个办法，要敲出响声来，让其他人听见，才有救啊！”兄也说：“仙弟，你说得有道理。”于是两人各在水面上捡了一根粗木棍，不停地敲了起来。只听宗仙说：“咚咚嘭，咚咚嘭，我坐禾桶哥坐甏，看看谁人敲得响，命大福大得生还！”宗仙边说，边用棍使劲地敲着禾桶。那知，宗仁哥也同样用棍敲打着水甏，突然，“砰”地一声，水甏被敲出个大洞，水“哗”地一声涌进甏内，不一会儿便沉没了。宗仁呛了几口水，浮浮沉沉地往下游漂去。宗仙一见，慌了手脚，忙将禾桶往岸上划去，跌跌撞撞地跑回家中对大嫂说：“嫂子，不好了，大哥掉进河内，被水冲走了，你快去河边看啊，我拿竹篙去将大哥捞上来。”看着大嫂哭哭啼啼地往河边走去，宗仙飞也似地跑进屋内抓着一只公鸡，点了把火，将公鸡的羽毛全烧了，然后抄小路跑到河边，一看大哥浑身湿淋淋地从河里爬起，坐在榕树下拧衣服上的水呢！宗仙说：“大哥，你倒好，一个人坐在榕树下拧水，屋里都着火了，大嫂一个人正在家扑火呢！不信你看，家里的公鸡都被火烧得一毛不剩了！”宗仁接过那公鸡，一路上大喊大叫：“天哪，我怎么这样背时啊！水没冲掉我，火还要烧我家呀！”急匆匆地往家里赶，没想到半路上碰见妻何氏也哭嚎着走来，何氏说：“宗仁呀宗仁，你没被水冲走啊！”宗仁说：“贤妻呀，你没被大火烧死呀！”夫妻俩相见，不免相抱一起痛哭起来，此时，躲在榕树上的宗仙，正偷偷地暗笑呢！从此后，哥嫂破镜重圆，夫妻和谐，相亲相爱。
还有一次，宗仙见大嫂和大哥老是格格不入，很少同房。于是，偷偷地捋了些禾花放进大嫂的马桶内。宗仙找大嫂问：“嫂子，听说你不愿与我大哥同床，究竟是什么原因？”嫂子说：“你问我呀，我问谁，你不问你家大哥什么原因？”宗仙说：“听大哥讲你有妇科病？”嫂子说：“放他宗仁的辣烧屁，我有什么病，他有本事就晚上来试试啊！”宗仙说：“嫂子，我看你的气色不对，你可看看自己屙的尿，如果是白花花的，逞丝状，那就肯定有妇科病，而且病的不轻。不信，你自己可以试试嘛。”果真，嫂子何氏在自己马桶内洒了一泡尿，然后，仔细观看，见真是白花花的一片，逞白丝状，忙向宗仙说：“宗仙，你看嫂子应该怎么办？”宗仙说：“大嫂，你可选一位鸡巴向下的男牯，同房时才可将你肚里的虫钩出来，这样才可治好。”“死宗仙，鬼知道哪个男人的那个东西是朝上还是朝下的？”宗仙说：“你不会爬到榕树上看一下在河里洗澡的男人吴飞舟？”果真，那一天，大嫂偷偷地爬上榕树，仔细观看下河洗澡的男人，见一个个在河里洗澡时，那家伙都直挺挺的往上竖着，唯有一个人的家伙软不拉沓地往下垂着超级掌柜。事后，宗仙问：“大嫂，你看清了哪个的家伙往下垂着？”大嫂答：“死鬼，其它人的都不合适，只有你的那家伙才过得瘾哇！”宗仙说：“大嫂东庠岛，你不要声张，晚上，月到半天时，我会进门来。”
当夜，大嫂躺在床上，眼巴巴地看着月亮由东往西移去。快到半天时，忽然听见房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，一个黑影窜到床前，逼不及待地爬上了床，两手搂着何氏，“哼哧哼哧”地干了起来，直累得两个男女分不清东南西北，几番云雨直到天亮。
东方破晓，何氏睁开眼睛一望身边的男人，竟是自己的丈夫萧宗仁！她怎么也不知道是宗仙成全了他们夫妻俩的好事！一段风流佳话就这么流传下来。
宗仙抗粮
那一年，夏涝秋旱，农家几乎颗粒无收，宗仙多次抗粮抗税，不交皇粮，弄得官府衙役措手无策，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这天，征粮官差终于将宗仙带进了屋内，恶狠狠地说：“宗仙，你本事大啊，前几次让我们累断了腿，也没把你抓住。今天，你就是有孙猴子的本事，也逃不脱交皇粮了。”宗仙笑着说：“大人，看你说的什么话？我宗仙小小百姓一个，怎么会抗粮呢？别说我没孙猴子的本事，就是有也不敢啊宝瓶座流星雨！来、来、来、请坐，请诸位喝茶。”宗仙又是端凳又是筛茶，又端出果品招待官差。此时，已近中午了，刚才官差们好不容易在竹山里将宗仙押回家来，目的就是要宗仙量上几担谷，以交皇粮。只听宗仙开口说道：“大人，现在已近中午，我家里还有点腊货，只要放到饭甑里一蒸，饭菜全熟。到时，你们还可尝尝我家里老冬酒，哪才过瘾呢！来来来，这位官差大人，帮我将这腊肉、鲩鱼、鸡公提到厨房去。”说着，搬了楼梯，将挂在屋梁上的腊肉腊鱼腊公鸡解了下来，递给一名官差，然后，随同一起进了厨房。
不一会儿，官差从厨房里出。其余人问：“腊肉蒸上了？”“蒸上了，宗仙正在砧板上剁鸡、鱼呢！”“好，好！”众人口角生津，心想今天总算能饱餐一顿了反浩克机甲。只听见厨房灶堂里柴火哔哔剥剥地燃烧着，大锅里的饭甑正呼呼地冒着热气叫人嘴馋呢！官差们在厅屋内边喝茶边聊天，等啊等啊，等了好半天，没听见厨房里有什么动静。官差实在等得不耐烦了，让一人进去看个究竟。那人边走边喊：“宗仙，宗仙，你弄的什么神仙饭？半天都没熟？”到了厨房一看，哪里有宗仙的影子？揭开饭甑盖一看，天哪，饭甑内哪里有什么腊肉鸡鱼啊，连半粒米饭也不见，只有两块砖大的石头，在饭甑内蒸着呢！官差始觉上当，大声叫苦不迭。此时的宗仙早已从厨房的后门逃之夭夭了。官差们只好自认倒霉甩手舞，一个个垂头丧气地走了回去。
过了段时间，一天深夜，官差突然将在家熟睡的宗仙逮了个正着。考虑到这家伙屡教不改，于是司法行事，决定施以刑罚。一副刑枷将宗仙套住了，还加了副脚镣。两位官差拿着哨棒一左一右押着宗仙往县城走去。
离开寒信村时，宗仙说：“官差大人，现在天已秋凉，我坐牢罪有应得，我家一贫如洗，唯有一床棉被，我舍弃不下，再说，坐牢也由犯人自带被席啊，麻烦你官差大人，将我这床破棉被带上，我好在大牢内过冬啊！”官差大人一听，瞪圆双眼怒斥道：“瞎了你的狗眼，我官差大人是与你驮棉被的吗，要驮，你自己驮。”可怜一个宗仙，刑枷在身又脚铐铁镣还要背床棉被往县城牢房走去。
一行人从早上一直走到下午，看着离县城只有二十里路远了，上了一个名叫好岭岽的山顶上。两个官差早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，忙说：“宗仙，在这里歇息一下，好得离县城不远了。”宗仙答：“行啊！”众人歇下。两位官差，坐在山顶的石头上，宗仙趁他俩不注意，将那床棉被用脚一蹬，骨溜溜地滚下山去。宗仙惊呼道：“哦荷，我的棉被滚下山去了，官差大人媚君心，麻烦你俩将它捡回来。”官差大人望着滚在山脚下的棉被，没好气地说：“要捡你自己捡，我们才不去捡呢！”
宗仙无奈，只好自己小心翼翼地爬下山去捡那棉被。到了山脚下，宗仙突然将刑枷拆了，又将脚镣打开，对着山顶上的两位官差喊道：“狗差，你们听着，我腿下两只包，作寒又作烧，你要我交粮百变销魂，交你一股卵。”说完，飞也似的沿着山间小路一溜烟地跑了。道姑妙妙二位官差眼睁睁地看着宗仙从眼皮子底下溜了，气得捶胸顿脚，真是喊天天不应，呼地地不灵。
（萧卿辉、萧香烈、萧灶长、萧香铭、萧卿豪等人提供素材。刘光沛整理）
来源：于都在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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